柳下碧粼粼,認麹塵乍生,色嫩如染。清溜滿銀塘,東風細、參差縠紋初遍。別君南浦,翠眉曾照波痕淺。再來漲綠迷舊處,添卻殘紅幾片。
葡萄過雨新痕,正拍拍輕鷗,翩翩小燕。簾影蘸樓陰,芳流去,應有淚珠千點。滄浪一舸,斷魂重唱蘋花怨。采香幽涇鴛鴦睡,誰道湔裙人遠。
柳下碧粼粼,認麹塵乍生,色嫩如染。清溜滿銀塘,東風細、參差縠紋初遍。別君南浦,翠眉曾照波痕淺。再來漲綠迷舊處,添卻殘紅幾片。
葡萄過雨新痕,正拍拍輕鷗,翩翩小燕。簾影蘸樓陰,芳流去,應有淚珠千點。滄浪一舸,斷魂重唱蘋花怨。采香幽涇鴛鴦睡,誰道湔裙人遠。
譯文
柳樹下的碧池非常清澈,發現新柳剛剛長出來,嫩綠的色澤如果染過一般。清澈的水填滿了銀塘,微弱的東風,吹的整個池塘泛起層層波紋。想起和你分別在南浦,你的影子曾照在這淺淺的春水裏,再來的時候,水已經漫過了以前我們站的位置了,多出了幾片凋零的紅花。
碧綠的江水在經過雨水洗禮之後,再添新綠,那拍打著翅膀的鷗鳥,飛翔的小燕。
簾影映照在水中,這春水中應該有女子的千點相思淚珠,隨著水流遠去。你乘船離去,留我在這裏傷心地唱著蘋花怨。采蘋的路上,有鴛鴦再次歇臥,遠去在外,誰能想念起家中湔裙之人。
連詩序雲:“稽山禹穴,莽為狐兔神龍遺蛻,散亂榛蕪。孝子仁人一夕係取而歸之。有心人者,能無愧乎,聞此怨泫,寄以詩。”詩序所述乃楊璉真珈掘宋帝六陵之事,故而此詞應作於至元十四年(1277)之後。
王沂孫是一個善於狀物的詞人,在他的筆下,無論梅花、春水、柳或落葉,都給人以清新的感受。
詞之開篇,由“柳”字帶起,點出“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