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流落巴山道,破盡青衫塵滿帽。身如西瀼渡頭雲,愁抵瞿塘關上草。
春盤春酒年年好,試戴銀旛判醉倒。今朝一歲大家添,不是人間偏我老。
譯文
流落巴山蜀水屈指也已三年了,到如今還是青衫布衣淪落天涯,塵滿旅途行戍未定。身似瀼水渡口上的浮雲,愁如瞿塘峽關中的春草除去還生。
春盤春酒年年都是醇香醉人,一到立春日,戴旛勝於頭上,痛飲一番,喝到在斜陽下醉倒。人間眾生到今日都長一歲,絕非僅僅我一人走向衰老。
注釋
木蘭花:詞牌名,與“玉樓春”格式相同。
立春:中國傳統曆法二十四節氣中的第一個節氣,一般逢節於上一年的歲尾,而習慣上已經把它當作春季的開始。
巴山:即大巴山,綿亙於陝西、四川一帶的山脈,經常用以代指四川。
青衫:古代低級文職官員的服色。
西瀼(ràng):水名,在重慶。東西瀼水,流經夔(kuí)州;瞿塘關也在夔州東南。這裏用西瀼代指夔州。
這首詞是陸遊四七歲任夔州通判時所寫的。他到夔州到寫這首詞時不過一年多,卻連上歲尾年頭,開口便虛稱“三年”,且雲“流落”,從一入筆就已有波瀾之情。次句以形象描寫“流落”二字。“青衫”言官位之低,“破盡”可見窮之到了極點“塵滿帽”描寫出作者在道途中風塵仆仆,行戌未定的棲遑之態簡簡單單的七個字就活畫出一個淪落天涯的詩人形象,與“細雨騎驢入劍門”異曲同工。三、四句仍承一、二句生發。
身似浮雲,飄流不定;愁如春草,剗去還生。以“西瀼渡頭”、“瞿塘關上”為言者,不過取眼前地理景色,與“巴山道”三字相對應而已這上片四句,把抑鬱潦倒的情懷寫得如此深沉痛切,不了解陸遊當時那幾年遭遇,是很難掂量出這些句子中所涵蘊的感情分量來的。
作者到夔州至寫這首詞時不過一年多,卻連上歲尾年頭,開口便虛稱“三年”,且雲“流落”,從一入筆就已有波瀾之情。次句以形象描寫“流落”二字。“青衫”言官位之低,“破盡”可見窮之到了極點“塵滿帽”描寫出作者在道途中風塵仆仆,行戌未定的棲遑之態簡簡單單的七個字就活畫出一個淪落天涯的詩人形象,與“細雨騎驢入劍門”異曲同工。三、四句仍承一、二句生發。身似浮雲,飄流不定;愁如春草,剗去還生。
以“西瀼渡頭”、“瞿塘關上”為言者,不過取眼前地理景色,與“巴山道”三字相對應而已這上片四句,把抑鬱潦倒的情懷寫得如此深沉痛切,不了解陸遊當時那幾年遭遇,是很難掂量出這些句子中所涵蘊的感情分量來的。
這首詞作於宋孝宗幹道七年(1171年)歲末立春之時,當時陸遊四十七歲,在四川任夔州通判。宋孝宗隆興元年(1163年),陸遊被貶黜出京,外放鎮江通判;兩年後,改任隆興通判;一年後,免職還鄉,卜居鏡湖之濱;三年之後才被起用,派到夔州,仍是做通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