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鶯穿柳帶,猶壓香衾臥。暖酥消、膩雲嚲,終日厭厭倦梳裹。無那。恨薄情一去,音書無個。
早知恁麽,悔當初、不把雕鞍鎖。向雞窗,隻與蠻箋象管,拘束教吟課。鎮相隨、莫拋躲,針線閑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陰虛過。
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鶯穿柳帶,猶壓香衾臥。暖酥消、膩雲嚲,終日厭厭倦梳裹。無那。恨薄情一去,音書無個。
早知恁麽,悔當初、不把雕鞍鎖。向雞窗,隻與蠻箋象管,拘束教吟課。鎮相隨、莫拋躲,針線閑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陰虛過。
譯文
自入春以來,見到那綠葉紅花也像是帶著愁苦,我這一寸芳心越顯得百無聊賴。太陽已經升到了樹梢,黃鶯開始在柳條間穿飛鳴叫,我還擁著錦被沒有起來。細嫩的肌膚已漸漸消瘦,滿頭的秀發低垂散亂,終日裏心灰意懶,沒心情對鏡梳妝。真無奈,可恨那薄情郎自從去後,竟連一封書信也沒有寄回來。
早知如此,悔當初沒有把他的寶馬鎖起來。真該把他留在家裏,隻讓他與筆墨為伍,讓他吟詩作詞,寸步不離開。
我也不必躲躲閃閃,整日裏與他相伴,手拿著針線與他相倚相挨。有他廝守,免得我青春虛度,苦苦等待。
這是一首寫愛情的詞篇,具有鮮明的民間風味,是柳永“俚詞”中具有代表性的作品。這首詞以一個少婦(或妓女)的口吻,抒寫她同戀人分別後的相思之情,刻畫出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婦形象。
這首詞具有濃厚的民歌風味。它不僅吸取了民歌的特點,保留了民間詞的風味,而且還具有鮮明的時代特色。作者沒有采取傳統的比興手法,也不運用客觀的具體形象來比喻和暗示自己愛情的熾烈與堅貞,而是采取感情的直接抒寫和詠歎。詞中,感情的奔放熱烈帶有一種赤裸無遺的色彩,明顯地具有一種市民性。這是柳永生活時代都市高度繁榮的客觀反映。
這是一首寫愛情的詞篇,具有鮮引的民間風味,是柳永“俚詞”中具有代表性的作品。這首詞以一個少婦(或妓女)的口吻,抒寫她同戀人分別後的相思之情,刻畫出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婦形象。這首描寫閨怨的詞在宋元時期曾經廣為流傳,受到普通民眾,尤其是歌妓的喜愛。到了元代時,關漢卿更是把它寫進了描寫柳永與歌妓戀情的雜劇《謝天香》裏。
上片,通過豔麗春光和良辰美景來襯托少婦的孤寂之情。開頭三句,寫春回大地,萬紫千紅。少婦因此反而增愁添恨。這裏暗示出,過去的春天她曾與“薄情”者有過一段火熱的戀情生活。次三句,寫紅日高照,鶯歌燕舞,是難得的美景良辰,而她卻怕觸景傷情,擁衾高臥。接三句,寫肌膚消瘦,懶於梳妝打扮。這和《詩經.衛風·伯兮》“自伯之東,首如飛蓬,豈無膏沐,誰適為容”的精神是一致的,表現出愛情的堅貞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