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見裴叔則,朗如行玉山。
黃河落天走東海,萬裏寫入胸懷間。
身騎白黿不敢度,金高南山買君顧。
徘徊六合無相知,飄若浮雲且西去!
譯文
見君如見晉人裴叔則,如行玉山之上,朗然照人。
君之胸懷之闊大,如黃河落天,直入東海,當納入其間矣;
君之浩瀚,即使是河伯也不敢騎白黿冒然橫渡;君之高大,即使是金高南山買君一顧,也是值得的。
君徘徊於六合之中,而無相知之人,如今看天上的浮雲,即將飄然西去矣。
注釋
裴十四:當是裴政,為李白好友,“竹溪六逸”之一。
“朝見”二句:裴叔則,即晉朝的裴楷,嚐任中書令,人稱裴令公,儀容儁偉。《世說新語·容止》:“裴令公有俊容儀,脫冠冕,粗頭亂服皆好。時人以為玉人。見者曰:‘見裴叔則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此以裴叔則喻裴十四。
“黃河”二句:以黃河入海喻裴十四胸懷的闊大。
“身騎”句:《楚辭·九歌·河伯》:“乘白黿兮逐文魚,與女遊兮河之渚。
裴十四,是一位超塵脫俗之士。他即將離別李白而西去,詩人作這首詩贈別。
“裴叔則”,即晉朝的裴楷,嚐任中書令,人稱裴令公,儀容儁偉,“時人以為玉人,見者曰:‘見裴叔則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世說新語·容止》)因為與主人公同姓詩人借裴叔則代指裴十四,言裴十四儀表堂堂,清朗如玉山,光彩照人。“黃河落天走東海,萬裏寫入胸懷間。”黃河水從西部飛流直下流向中原,一瀉萬裏,奔流入東海。此詩以奔騰的黃河水,象征裴十四寬闊宏大的襟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