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精中否?歎人材委靡,都無英物。胡馬長驅三犯闕,誰作長城堅壁?萬國奔騰,兩宮幽陷,此恨何時雪?草廬三顧,豈無高臥賢傑?
天意眷我中興,吾皇神武,踵曾孫周發。河海封疆俱效順,狂虜何勞灰滅?翠羽南巡,叩閽無路,徒有衝冠發。孤忠耿耿,劍铓冷浸秋月。
炎精中否?歎人材委靡,都無英物。胡馬長驅三犯闕,誰作長城堅壁?萬國奔騰,兩宮幽陷,此恨何時雪?草廬三顧,豈無高臥賢傑?
天意眷我中興,吾皇神武,踵曾孫周發。河海封疆俱效順,狂虜何勞灰滅?翠羽南巡,叩閽無路,徒有衝冠發。孤忠耿耿,劍铓冷浸秋月。
譯文
宋朝的國勢還是如日中天嗎?可歎人材平庸,不見傑出的英雄。金兵長驅直入三困汴京,誰是保國的壁壘長城?天翻地複,二帝被虜,深仇大恨何時雪清。君王求賢三顧茅廬,民間自有隱居的豪英。
上天希驥大宋中興,新皇神武英明,如周武王姬發一樣賢明。海內邊陲願為朝廷效力,狂妄的金人很快就要灰飛煙滅無蹤。高宗南渡駕興臨安,使人無處拜謁宮廷。空懷憤慨激昂,一腔孤忠,相伴隻有秋月下閃著冷光的劍鋒。
注釋
念奴嬌:詞牌名,又名《百字令》《酹江月》《大江東去》,雙調一百字,前後片各四仄韻,一韻到底。
精:太陽的別稱,引申為國運。
中否(pǐ):是否處於正中。
胡馬:指金兵。
闕(què):皇宮前麵兩邊的門樓,代指京城。
萬國:天下、四麵八方。
兩宮:指宋徽宗和宋欽宗,當時都被俘虜囚禁在北方。
草廬三顧:指劉備三顧茅廬請諸葛亮出山。
踵(zhǒng):追逐、追隨。
《念奴嬌·炎精中否》作於南宋初年,題於郵亭壁間(或謂題於吳江橋上)。當時金兵大舉進犯,中原淪喪,徽欽二帝被擄,高宗即位後便愴惶南逃,形勢十分危急。詞人在聽聞舅父宗澤病逝噩耗,又見國事如麻,義憤填膺,於是寫下這首詞。
上片感歎廣大的中原大地,沒有禦寇的統帥,也沒有堅強能戰的軍隊作保衛國家的長城,致使胡馬的鐵蹄三次入侵,直搗京闕,百姓奔走逃難,徽欽二帝被擄幽陷。表達了詞中對國勢衰頹及朝中人材平庸無能表示憂慮。“胡馬長驅三犯闕,誰作長城堅壁”兩句把不滿直接指向屍位素餐的文武百官,也企盼出現一位挽狂瀾於既倒的“長城堅壁”。
“草廬三顧,豈無高臥賢傑”兩句,則委婉地勸誡朝廷要像劉備三顧茅廬延請諸葛亮出山一樣,延攬人材,中興宋室天下。當時許多詞人都抒發過對入侵者的強烈憤怒,但到此時,由於投降派的得逞,致使抗戰受到阻撓,那憤怒的憂國之音,無可奈何地降低了音調,從憤於外患而轉向憤於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