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釣鼇客,削跡種瓜侯。重來吳會,三伏行見五湖秋。耳畔風波搖蕩,身外功名飄忽,何路射旄頭?孤負男兒誌,悵望故園愁。
夢中原,揮老淚,遍南州。元龍湖海豪氣,百尺臥高樓。短發霜粘兩鬢,清夜盆傾一雨,喜聽瓦鳴溝。猶有壯心在,付與百川流。
舉手釣鼇客,削跡種瓜侯。重來吳會,三伏行見五湖秋。耳畔風波搖蕩,身外功名飄忽,何路射旄頭?孤負男兒誌,悵望故園愁。
夢中原,揮老淚,遍南州。元龍湖海豪氣,百尺臥高樓。短發霜粘兩鬢,清夜盆傾一雨,喜聽瓦鳴溝。猶有壯心在,付與百川流。
譯文
我從前如李白是釣鼇的巨手,而今卻如邵平成了隱居種瓜的園丁。三伏交秋的時節重來吳縣,準能欣賞到太湖美秀麗的秋景。人世風波在耳邊搖蕩,千古功名在身外飄浮,何時能讓我張開神弓射金兵?辜負了大丈夫的雄心壯誌,無奈何望著故園生愁發怔。
我常夢見受敵人蹂躪的中原,老淚縱橫揮灑遍江南的大地。我有陳登誌在天下的豪氣,不似求田問舍的許汜。我有劉備憂國忘家之心,身在百尺高樓上臥睡。
頭發已稀疏還加上幾根銀絲,喜聽清涼夜的傾盆大雨,在屋頂瓦溝上嘩啦鳴脆。雄心壯誌依然在,恨隻恨光陰白白地隨百川向東流逝。
此詞是辭官南歸大約二十年後的某一夏日,重遊吳地所作。集中《登垂虹亭》詩有雲:“一別三吳地,重來二十年”,可證。
上片自寫心境,構畫出一個浪跡江湖的奇士形象,目的是寫他豪放不羈的生活和心中的不平。首二句就奠定了全詞格調。“舉手釣鼇客,削跡種瓜侯”,皆以古人自比。釣鼇種瓜,本屬隱居人的事,而皆有出典。
從“重來吳會”兩句看出作者是重遊故地:“三伏”“五湖秋”,拈用前詞“莫道三伏熱,便是五湖秋”字麵,以點出時令,也不無上文“惟與漁椎為伴,回首得無憂”的那種互相傾軋的風氣下暫得解脫的寓意。以下三句憤言國事,而自己功名未立,請纓無路。耳畔”、“身外”,皆切合不管事、無職司的人的情境。南宋愛國人士追求的功名就是恢複中原,如嶽飛《小重山》詞說的“白首為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