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公相門子,雅望歸安石。奕世皆夔龍,中台竟三拆。
至人達機兆,高揖九州伯。奈何天地間,而作隱淪客。
貴道能全真,潛輝臥幽鄰。探元入窅默,觀化遊無垠。
光武有天下,嚴陵為故人。雖登洛陽殿,不屈巢由身。
餘亦謝明主,今稱偃蹇臣。登高覽萬古,思與廣成鄰。
蹈海寧受賞,還山非問津。西來一搖扇,共拂元規塵。
岑公相門子,雅望歸安石。奕世皆夔龍,中台竟三拆。
至人達機兆,高揖九州伯。奈何天地間,而作隱淪客。
貴道能全真,潛輝臥幽鄰。探元入窅默,觀化遊無垠。
光武有天下,嚴陵為故人。雖登洛陽殿,不屈巢由身。
餘亦謝明主,今稱偃蹇臣。登高覽萬古,思與廣成鄰。
蹈海寧受賞,還山非問津。西來一搖扇,共拂元規塵。
譯文
岑公是相門之子,有著謝安一樣的雅望。
世代都有騰飛的巨龍,中台級別的就有三人。
至人發達自有先兆,舉手高揖九州伯,卻不願意為臣。
無可奈何在天地直間,成為隱淪客。
大道貴在深得全真,飛龍有時也潛輝幽臥。
不妨趁此時探討宇宙人生奧秘,觀化神遊在無垠的宇宙之中。
光武帝擁有天下以後,嚴子陵作為他的老朋友,不願意為臣。
雖然登上光武帝在洛陽的宮殿,也不願意放棄巢由樣的隱士身份。
我也曾經謝辭過明主,如今自稱傲慢而窮困之臣。
登高而思萬古,真想與仙人廣成子為鄰。
魯仲連為朋友能蹈海而死,難道他會接受賞賜,我還山以後就不屑再去官場問津了。
西風來了,我會像晉朝的宰相王導一樣搖扇遮鼻,不願意沾上官場的半點氣息。
天寶三年(744年),李白被排擠出京,唐玄宗賜金放還。此後,李白在江淮一帶盤桓,思想極度煩悶,又重新踏上了雲遊祖國山河的漫漫旅途。
李白被趕出長安,心情無限激憤和失望。但又看不見別的出路,因而也更加苦悶。在這首送岑征君歸隱的詩裏,這激憤、失望,苦悶的心情一齊迸發出來,化為對唐玄宗統治集團的控訴和同黑暗政治現實決裂的誓言。
第一部分(1~4句)是寫岑征君是相門之子,有著謝安一樣的雅望。詩人以豐富的想象,大膽的誇張,生動的比喻,以騰飛的巨龍比喻岑征君卓越的才能,充分體現了他創作方法上的浪漫主義的藝術特色。
第二部分(5~12句)是寫送別岑征君當時的情景和想象岑征君歸隱鳴皋山的原因。詩中寫岑征君有卓越的才能,但竟不容於世,現襯了現實的黑暗。征君歸隱鳴皋山雖是無可奈何之舉,但隱居生活非常的幽深淒清、恬淡純淨,同權貴專權,爾虞我詐的黑暗現實對立的。無論是送別的情景,還是想象中的隱居生活又都表現了詩人極為苦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