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腔自虜傳至邊，飲牛馬即橫笛吹之，不鼓不拍，聲甚淒斷。聞兀術每遇對陣之際，吹此則鏖戰無還期也。
邊頭春未到，雪滿交河道。暮沙明殘照，塞烽雲間小。斷鴻悲，隴月低，淚濕征衣悄。歲華老。
此腔自虜傳至邊，飲牛馬即橫笛吹之，不鼓不拍，聲甚淒斷。聞兀術每遇對陣之際，吹此則鏖戰無還期也。
邊頭春未到，雪滿交河道。暮沙明殘照，塞烽雲間小。斷鴻悲，隴月低，淚濕征衣悄。歲華老。
譯文
這支曲子原在金人統治區域流傳，又隨著金兵的南侵流傳到宋朝邊境，金人飲牛馬時就橫笛而吹，不需要鼓樂伴奏，也不用牙板節拍，樂聲極其淒涼悲壯，金兵統帥兀術特別喜歡這首歌曲，每當兩軍對陣之時，一聽吹奏此曲，就鬥誌昂揚，鏖戰不休。
邊塞的春天還未到，積雪覆蓋著交河的大道。黃昏時，落日殘照白茫茫的沙漠，邊塞的烽火台高高聳入白雲間，顯得很小。
注釋
飲馬歌：詞牌名。始見於曹勳詞，產生於金國。《鬆隱樂府·序》記，金人放牧，飲牛馬即橫笛吹之，不鼓不拍，聲甚淒斷。單調，三十四字，八句六仄韻。
交河：古縣名，治所在今新疆吐魯番西北交河城故址。這裏是泛指塞外。
塞烽：塞上烽火。
歲華：年華。
讓人真切感到其傷悲之深，亦可見戰爭並非廣大胡人士卒的意願。
“邊頭春未到，雪滿交河道”，這是寫邊塞的氣候。邊關氣候嚴寒，遍布積雪，氣候惡劣。“暮沙明殘照，塞煙雲間小”，這是寫邊境傍晚之景。日暮時分，夕陽灑在沙漠上，黃沙發出一片亮光。遠處烽火台上點著烽火，其煙塵升騰到雲間變得越發細小，並逐漸模糊。這邊塞之景雄奇而顯孤獨荒寂。“斷鴻悲，隴月低，淚濕戰袍悄。歲華老”，鴻雁和月亮是最引人相思。“斷鴻悲，隴月低”，孤雁哀鳴，隴月低可，渲染出一片淒清。
靖康末年（1127），作者隨徽欽二帝北遷，行至燕山遁歸，紹興中又奉命使金，對北方的情況比較了解。這首詞的曲子原在金占區流傳，作者據以填詞並題名為《飲馬歌》，雖非自撰腔，但配以歌詞則屬首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