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車行》創作背景

關於此時的創作背景,有兩種觀點。

一種觀點認為是諷刺唐玄宗對吐蕃的用兵(見單複《讀杜甫詩愚得》卷一)。《杜臆》雲:“舊注謂明皇用兵吐蕃,民苦行役而作,是也。此當作於天寶中年。”當時唐王朝對西南的少數民族不斷用兵。《資治通鑒》卷二百一十六載:“天寶十載四月,劍南節度使鮮於仲通討南詔蠻,大敗於瀘南。時仲通將兵八萬,軍大敗,士卒死者六萬人,仲通僅以身免。楊國忠掩其敗狀,仍敘其戰功。製大募兩京及河南北兵以擊南詔。人聞雲南多瘴癘,未戰,士卒死者什八九,莫肯應募。楊國忠遣禦史分道捕人,連枷送詣軍所。於是行者愁怨,父母妻子送之,所在哭聲振野。”

另一種觀點認為是諷刺公元751年(唐玄宗天寶十載)對南詔的用兵,此時楊國忠專權,謊報軍情,弄得民怨沸騰(見錢謙益《錢注杜詩》卷一)。上述兩種說法均可通。

參考資料:
1、鄭慶篤 .唐詩鑒賞辭典 .上海 :上海辭書出版社 ,1983年12月版 :第530-533頁 .

原文《兵車行》

[唐代] 杜甫

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
耶娘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鹹陽橋。(娘 一作:“爺”)
牽衣頓足攔道哭,哭聲直上幹雲霄。
道旁過者問行人,行人但雲點行頻。
或從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營田。
去時裏正與裹頭,歸來頭白還戍邊。
邊庭流血成海水,武皇開邊意未已。
君不聞,漢家山東二百州,千村萬落生荊杞。
縱有健婦把鋤犁,禾生隴畝無東西。
況複秦兵耐苦戰,被驅不異犬與雞。
長者雖有問,役夫敢申恨?
且如今年冬,未休關西卒。
縣官急索租,租稅從何出?
信知生男惡,反是生女好。
生女猶得嫁比鄰,生男埋沒隨百草。
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
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濕聲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