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說》的末段一般認為是一篇結構完整的議論文的附言,有如文章的後記或跋,作者對寫作緣起做簡單的說明,為了鼓勵自己的學生“不拘於時,學於餘”而做,亦或僅僅是作者發表議論的一個契機,一個借口。可是如果我們認真聯係前文,就會發現末段與第三段內容上緊密相承,是全文意義結構不可或缺的有機組成部分。從某一視角看,這看似無足輕重的地方,確實全文的文眼,忽略了這一文眼,全文猶如未點睛之龍,僅僅有其形,而缺少生動真切之感。 首先,末段李氏子蟠從師學習的事例,是全文最重要的論據,在意義上是前文論述的再遞近。
《師說》起筆,托古言事,直接明了的提出文章的中心論點:“學者必有師”。緊接著對老師的職責提出了自己的卓越見解:“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並對如何擇師也提出獨到見解:“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第一段的理性陳述完畢,第二段以感慨發端,對當時社會恥學於師的浮靡之風進行了深刻的批判,盡吐不平之氣,也指明了文章的現實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