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首聯讚揚韋匡讚作為逍遙公的後人賢良有德,並再三珍惜二人友情以此筵別後難再相見為憾。頷聯料想和囑托別後情狀,杜甫說此番別後若蒙韋二想念,能寫封數字短劄相寄,杜甫便感激不盡,倒是自己的詩作,請韋二不要向萬人傳播。頸聯又回到二人所處的時代環境裏,這年八月,吐蕃十萬兵馬侵擾,兵戈又起,時局危難;眼前韋二尚可有所作為,自己卻白發客居,不知又要在短暫來日飄流向哪裏。尾聯歎自己命運感別離苦痛,覺得世間萬物萬事古往今來皆為悲劇,此一別更是涕淚斷腸了。
這首詩雖是寫個人的離愁別苦,但詩人卻把這種離愁別苦深深植根於當時的社會現實,揭示了戰亂的緊張局勢,諷刺了統治階級的人才政策,抒發了主客雙方不能見用於世的沉痛情懷。全詩由個人的離別寫到國家的時局,由個人的身世揭出政治的腐敗,“離而複合,無限情遙”,聲淚俱下,感慨涕零,有極強的藝術感染力。
- 參考資料:
- 1、海兵編著.杜甫詩全集詳注:新疆人民出版社,2000.12:第351頁
- 2、張學文評著,離夢別魂 曆代送別詩詞大觀,長征出版社,2007.1,第10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