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詞寫閨中相思之情。詞上片開首即用“百花橋”典,以元徹、柳實離開後,“便獨處清宵”為喻,別開生麵。女主人公因為與情郎分別,在寂寞無奈中日日夜夜思念情郎、消磨時光。“鳳衾鴛枕”二句寫女主人公獨守空閨,又加以反問語,其情之切由此可見一斑。“縱有”三句作先退一步想而後又進一層,寫女主人公與情郎縱然“恩愛”,但就像“餘香”一般,開始能夠留於衣物之上,時間一久,也在不知不覺中消逝了。雖抒相思,而相思之中又含聲聲哀怨,盡被詞人以活脫脫的女子之口寫出,逼真生動。
下片寫女主人公的心理活動。“恐伊”二句為執著語,也是癡情語,與武則天《如意娘》一詩有異曲同工之妙。女主人公因為思念而日漸憔悴,卻又害怕情郎“不信芳容改”,於是決定“將憔悴、寫霜綃”。可是如果細細品來,這“不信”又似女主人公譴責情郎的薄情寡信之語。“更憑錦字”二句呼應下片開頭一句,寫女主人公寄書信於情郎,希望能夠憑借書信,述說自己的“情憀”。最後三句:“要識愁腸,但看丁香樹,漸結盡春梢。”化用李商隱《代贈二首》詩“芭蕉不展丁香結,同向春風各自愁”之句,以喻結情,形象生動,極有韻味。
這是一首描寫一位佳麗與情郎在百花橋離別後,便日夜獨守空房思念郎君的無盡愁緒的詞。這不是一般的“怨婦”詞,它有很明顯的象征意義,折射了柳永的愛情世界。
- 參考資料:
- 1、葉嘉瑩 等.柳永詞新釋輯評.北京市:中華書局,2005年1月第1版:487-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