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篇獨具特色的感謝信,它沒有平常的客套,也沒有空泛的溢美之辭。而是通過對銘誌作用及流傳條件的分析。來述說“立言”的社會意義,闡發“文以載道”的主張,表達了對道德文章兼勝的讚許與追求。文章結構謹嚴,起承轉合非常自然。
第一段(起承部分),首先交待寫這封信的緣起與觀誦墓碑後的總的感受。接著敘及撰寫暮誌銘的意義。先提出論點“銘誌之著於世,義近於史”,然後比較銘、史之異同。先言其異,次言其同。本段借助銘、史對比展開文章,深刻地闡述了銘誌的警世作用。
第二段談今銘“二弊”,首先是不實;其次是“傳者蓋少”。
第三段,強調立言者的素質是糾除今弊的根本條件。作者提出:“立言者”必須是“畜道德而能文章者”。作者在本段總的提出這個論點,然後再分說,“畜道德”和“能文章”。最後總說:非畜道德而能文章者無以為也,豈非然哉!二三段為“轉”,最後兩段為“合”,從立言者之論,歸結至於歐陽修身上,盛譽歐陽修“畜道德而能文章”之賢,深謝歐陽修賜銘之恩。與文章開頭呼應。在唐宋八大家當中,曾鞏是最重視章法的,在以上所述中,讀者可以看到曾鞏文章的這一特點,結構十分謹嚴,內容環環相扣,起承轉合,如行雲流水。此文可稱得上曾鞏文章這一方麵的典範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