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有點杜甫《登樓》的風味,兩首登樓詩都寫於成都,兩位詩人都是“萬方多難此登臨”,都對朝廷內外交困,災難深重感到憂心忡忡,都為自己壯誌難酬而深感悲憤。寫法上都采用即景抒情的手法,在寫景中融進古往今來社會的變化,談人事則借助自然景物,既互相滲透又互相包容,並熔自然景象、國家災難、個人情思為一體,語壯景闊,感慨深沉。所不同的是,杜甫隻表達了對國事的憂憤和希望,並沒有像陸遊那樣,親自投身到“手梟逆賊清舊京”的戰鬥中去,因而杜甫以“可憐後主還祠廟,日暮聊為梁甫吟”作結,雖憂端難掇,隻能聊吟詩以自遣;而陸遊卻以“橫槊賦詩非複昔,夢魂猶繞古梁州”作結,依然夢繞魂縈於“鐵馬金風大散關”,念念不忘當年“匹馬戍梁州”。這也正是杜甫所缺少的境界,大概除了辛棄疾外,很難再從詩詞作品中找到類似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