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嗣同 的 評價

千古罕見真貴族
再過數百年,人們也很難想象,我中華居然出過這樣的人類驕子。
那是一個最壞的時代:1840年、1856年兩次鴉片戰爭完敗於洋夷,1894年竟然被小日本打得屁滾尿流,“安知蕞爾微三島,竟敢橫行大九州”!內憂外患,國仇家恨,求變之切為5000年所未有;那拉氏幹綱獨斷,發動政變,仁人誌士亡命天涯或喋血街頭;天地同悲,萬馬齊喑;禮儀之邦,原是人間地獄!
那是一個最好的時代:危難時刻,一大批青年才俊挺身銳出,愛國不必忠君,為國家爭國格、為同胞爭人格,從三綱五常的古代奮起直追民主共和的現代文明,行開天辟地之壯舉。
如魯迅先生所言:“我們從古以來,就有埋頭苦幹的人,有拚命硬幹的人,有為民請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這就是中國的脊梁。”

超前見識羞今人
“二千年來之政,秦政也,皆大盜也;二千年來之學,荀學也,皆鄉願也;惟大盜利用鄉願,惟鄉願媚大盜。”——也就是說,二千年來,無非上麵是強盜,下麵是奴才;上麵是霸道,下麵是苟且;上麵是披著儒家外衣的狼,下麵是披著儒家外衣的犬;上麵指鹿為馬,下麵難得糊塗;上麵黑,下麵厚……,主子使喚奴才,奴才獻媚主子。
“君也者,為民辦事者也;臣也者,助辦民事者也。賦稅之取於民,所以為辦民事之資也。如此而事猶不辦,事不辦而易其人,亦天下通義也。”——也就是說,領袖也好、官員也罷,不過都是為民辦事的,稅收是老百姓雇傭你們為我辦事的錢。
“幸而中國之兵不強也,向使海軍如英、法,陸軍如俄、德,恃以逞其殘賊,豈直君主之禍愈不可思議,而彼白人焉,紅人焉,黑人焉,棕色人焉,將為準噶爾,欲尚存噍類焉得乎?故東西各國之壓製中國,天實使之。” ——也就是說,沒有文明而隻有堅船利炮者,隻會是越強越禍害,此番石破天驚的“賣國”言論,不知能否振醒今日一些“憤青”?

勇氣人格耀中華
1897年1月,譚嗣同完成了衝決利祿、君主、倫常等一切網羅之學的《仁學》,鼓吹自由平等和人格獨立:“生民之初,本無所謂君臣,則皆民也”,“廢君統,倡民主,變不平等為平等”;他對君主專製造成的“慘禍烈毒”和三綱五常對人性的摧殘深惡痛絕,君為臣綱“尤為黑暗否塞,無複人理”。
1898年6月11日,光緒皇帝詔告天下,宣布變法;8月21日,譚嗣同應召抵京,“擢四品卿銜軍機章京”,參議新政;9月21日那拉氏發動政變,囚禁光緒皇帝,大肆抓捕維新領袖,曆時103天的戊戌變法宣告失敗。
“嗣同聞變,竟日不出門,以待捕者”,並力勸梁啟超出亡日本:“不有行者無以圖將來,不有死者無有招後起。”日本使館願提供“保護”,被譚嗣同慨然回絕。“有心殺賊,無力回天”的譚嗣同,與林旭等其他5位維新誌士於北京宣武門外菜市口英勇就義。
譚嗣同非為一人之江山,而是為天下蒼生求自由、謀幸福,“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雖千萬人,我往矣”;“我自橫刀向天笑”:譚嗣同氣吞萬裏如虎的豪邁,實為華夏第一人傑,這顆劃過暗黑夜空的流星,留下一道異常耀眼的軌跡,引導、激勵著一個又一個不自由、毋寧死的熱血兒郎。

譚嗣同

譚嗣同(1865—1898),字複生,號壯飛,漢族,湖南瀏陽人,是中國近代資產階級著名的政治家、思想家,維新誌士。他主張中國要強盛,隻有發展民族工商業,學習西方資產階級的政治製度。公開提出廢科舉、興學校、開礦藏、修鐵路、辦工廠、改官製等變法維新的主張。寫文章抨擊清政府的賣國投降政策。1898年參加領導戊戌變法,失敗後被殺,年僅三十三歲,為“戊戌六君子”之一。代表作品《仁學》、《寥天一閣文》、《莽蒼蒼齋詩》、《遠遺堂集外文》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