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漸將晚,霜信報黃花。小窗低戶深映,微路繞欹斜。為問山翁何事,坐看流年輕度,拚卻鬢雙華。徙倚望滄海,天淨水明霞。
念平昔,空飄蕩,遍天涯。歸來三徑重掃,鬆竹本吾家。卻恨悲風時起,冉冉雲間新雁,邊馬怨胡笳。誰似東山老,談笑靜胡沙。
秋色漸將晚,霜信報黃花。小窗低戶深映,微路繞欹斜。為問山翁何事,坐看流年輕度,拚卻鬢雙華。徙倚望滄海,天淨水明霞。
念平昔,空飄蕩,遍天涯。歸來三徑重掃,鬆竹本吾家。卻恨悲風時起,冉冉雲間新雁,邊馬怨胡笳。誰似東山老,談笑靜胡沙。
譯文
秋色日漸變濃,金黃的菊花傳報霜降的信息。小窗低戶深深掩映在菊花叢中,小路盤山而上,曲折傾斜。詢問山公到底有什麽心事, (原來是不忍心)坐看時光輕易流逝而雙鬢花白。在太湖邊上徘徊凝望,天空澄澈,湖水映照著明麗的彩霞。
追憶往日,漂泊不定,走遍天涯海角,卻毫無建樹。歸來後重新打掃庭院中的小路,鬆竹才是我的家。
卻恨悲涼的秋風不時吹起,南歸的大雁緩緩地飛行在雲間,哀怨的胡笳聲和邊馬的悲鳴聲交織在一起。誰能像東晉謝安那樣,談笑間就撲滅了胡人軍馬揚起的塵沙。
這是作者告老,隱居湖州弁山後寫的作品。夢得隨高宗南渡,陳戰守之策,抗擊金兵,深得高宗親重。紹興初,被起為江東安撫大使,曾兩度出任建康知府(府治在今南京市),兼總四路漕計,以給饋餉,軍用不乏,諸將得悉力以戰,阻截金兵向江南進攻。高宗聽信奸相秦檜,向金屈膝求和,抗金名將嶽飛、張憲被冤殺,主戰派受到迫害,夢得被調福建安撫使,兼知福州府,使他遠離長江前線,無所作為,他於1144年被迫上疏告老,隱退山野。
眼看強敵壓境,邊馬悲鳴,痛感流年輕度,白發徒增,很想東山再起,殲滅敵軍,但卻已經力不從心,思欲效法前賢謝安而不可得了。因寫此詞,抒發自己內心的悲慨和對時局的憂慮。
這是作者告老,隱居湖州卞山後寫的作品高宗聽信奸相秦檜,向金屈膝求和,夢得被調福建安撫使,兼知福州府,使他遠離長江前線,無所作為,他於1144年被迫上疏告老,隱退山野。因寫此詞,抒發自己內心的悲慨和對時局的憂慮。
這首詞是作者晚年退居卞山所作。它是一首自敘平生、抒寫情懷的詞。表達了作者心中的悲憤之情和對國事擔憂。
詞分上下兩片。上片以寫景為主,兼寓流年虛度的慨歎。
“秋色漸將晚,霜信報黃花。”詞的第一個字“秋”,點明時序,是泛指。然後再具體寫秋色。“晚”字是形象的說法,它既不是“來得晚”的意思,也不是確指“晚上”,而是由“老”引伸出來的含意。意思是說,暮秋的景物漸漸地呈現出蒼老深暗的顏色了。伴隨深秋而來的,自然是凜冽的冰霜,以及那“顏色隻從霜後好,不知人世有春風”性本高潔的菊花,即詞裏所說的黃花。黃花開,霜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