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別。相思一夜梅花發。梅花發。淒涼南浦,斷橋斜月。 盈盈微步淩波襪。東風笑倚天涯闊。天涯闊。一聲羌管,暮雲愁絕。
這是一首悵別詞。詩人寫的不是離別時的淒惻,也不是別君的思念,而是剛剛作別、乍然離去時的旅途情懷。詩人並不正麵寫這種漸行漸遠漸濃的離愁,也不突出他對那位“盈盈微步”的佳人的眷戀,而是把一夜間怒放的梅花推在前景地位進行反複詠歎,這樣詩人行旅中的那種難言的惆悵反而更加在豐富、充分地表現出來,這便是超越詠歎實體,把描寫對象半空靈化、象征化了的藝術魅力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