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還歸海,流人卻到吳。
相逢問愁苦,淚盡日南珠。
聞說金華渡,東連五百灘。
全勝若耶好,莫道此行難。
猿嘯千溪合,鬆風五月寒。
他年一攜手,搖艇入新安。
潮來朝去,終歸大海,你卻被流放到東吳。
我們此地相逢,彼此各有酸楚,相對淚漣漣,猶如斷線的明珠。
聽說金華渡口,東邊有五百個河灘。
那裏的風光比若耶溪好多了,你就別歎息路途艱難。
兩岸猿嘯千裏,五月山風依然寒冷。
待來年,我們哥兒倆再攜手搖船遊覽新安江。
這兩首當作於李白賜金還山之後。“日南珠”是神話故事中的事物。《洞冥記》裏說,離長安九千裏的日南之地,“人長七尺,披發至踵,乘犀象之車。乘象入海底取寶,宿於鮫人之舍,得淚珠,則鮫所泣之珠也,亦曰泣珠。”日南珠是神話中的淚珠,很難得,當然很寶貴。由此可見詩人與韋參軍的情誼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