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首樂府詩,題旨大概是由阮籍《詠懷·壯士何慷慨》來的,那首詩道:“壯士何慷慨,誌欲威八荒。驅車遠行役,受命念自忘。良弓挾烏號,明甲有精光。臨難不顧生,身死魂飛揚。……”阮籍這首詩在他的《詠懷》中可謂別調,寫得也很慷慨激昂,但它表現的功業心主要是從“效命”、“氣節”著眼的,而張華此篇雖然也有這方麵的意思,但主要是從人生意義、生命價值這些認識出發,顯得比較深切,更能予人們以激勵。這是思想上的不同。阮籍的作品是古詩,顯得簡約樸素,而張華此篇則較鋪張,也比較重修辭,“乘我大宛馬”以下十句全是對偶,這不僅顯出樂府體與古詩的差別,也顯出西晉之後的詩歌比“正始之音”更注重形式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