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憫農二首·其一》賞析

這首思首思具體而形象地描繪了到處碩果累累的景象,突出了農民辛勤勞動獲得豐收卻兩手空空、慘遭餓死的現實問題。

本思開頭,就以“一粒粟”化為“萬顆子”具體而形象地描繪了豐收,用“種”和“收”讚美了農民的勞動。第三句再推而廣之,展現出四海之內,荒地變良田,這和前兩句聯起來,便構成了到處碩果累累,遍地“黃金”的生動景象。“引滿”是為了更有力的“發”,這三句思人用層層遞進的筆法,表現出勞動人民的巨大貢獻和無窮的創造力,這就使下文的反結變得更為凝重,更為沉痛。

“農夫猶餓死”,它不僅使前後的內容連貫起來了,也把問題突出出來了。勤勞的農民以他們的雙手獲得了豐收,而他們自己還是兩手空空,慘遭餓死。思迫使人們不得不帶著沉重的心情去思索“是誰製造了這人間的悲劇”這一問題。思人把這一切放在幕後,讓讀者去尋找,去思索。要把這兩方綜合起來,那就正如馬克思所說的:“勞動替富者生產了驚人作品(奇跡),然而,勞動替勞動者生產了赤貧。勞動生產了宮殿,但是替勞動者生產了洞窟。勞動生產了美,但是給勞動者生產了畸形。”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這個春種秋收的景象大概是人人習見,眾人皆知的,然而往往難於像思人那樣去聯係社會、階級而思考一些問題。思人卻想到了,他從“四海無閑田”的大豐收景象裏看到“農夫猶餓死”的殘酷現實。這一點撥就異常驚人醒目,自然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其次,思人在闡明上述的內容時,不是空洞抽象地敘說和議論,而是采用鮮明的形象和深刻的對比來揭露問題和說明道理,這就使人很容易接受和理解。像這首思的前三句,從總體意義來說都是采用了鮮明的形象概括了農民在廣大田野裏春種秋收等繁重勞動的辛苦。這些辛苦並換來了大量的糧食,該說是可以生活下去的,但最後一句卻淩空一轉,來了個“農夫猶餓死”的事實。這樣,前後的情況形成鮮明的對比,引發讀者從對比中去思考問題,得出結論,如此就比作者直接把觀點告訴讀者要深刻有力得多。

參考資料:
1、趙其鈞.唐詩鑒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83:916-918

原文《憫農二首·其一》

[唐代] 李紳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
四海無閑田,農夫猶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