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曲以“晚秋”作題,描寫送別時的傷感。晚秋本身有一種淒涼蕭瑟的氣氛,更加快襯出傷感離別之痛,反映出作者與洛神失之交臂的無限痛苦。
運用典故閃示意象而不加詳述,從而啟動讀者的經驗和聯想,是古代文學作品常用的表意手法。文章開頭連用陳王羅襪、學士琵琶兩個典故,開篇點題。接著又用“淚酒”和“秋花”兩個意象,來加強文章的傷情色彩。麵對漂泊天涯的處境,隻能酒淚齊下,有著無限的哀思。揮手自此去,天涯兩地人,加上作品中著意突出深秋的肅殺,收到令人了黯然神傷的效果。
從曲子起首兩句的兩則典故來看,內容都同異性之間的萍水相逢有關,這種邂逅引出了一段動情的故事,然而其悲劇性正在於情緣的曇花一現。詩人已明知“夢斷”,卻依然禁不住“情傷”,可見他的一往情深,這種注定無法再現的情夢,便為全曲定下了一種惆悵與失落的基調。值得一提的是,曹植的《洛神賦》記稱“黃初三年,餘朝京師,還濟洛川”,雖未說明具體的時日,但賦中有“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語,可知他與洛神的相遇正值秋季;而白居易《琵琶行》,則明言“楓葉荻花秋瑟瑟”、“唯見江心秋月白”。這兩個典故都符合“晚秋”的題麵,在本作中恐怕不是偶然的。這樣一來,“又見西風換年華”,既是作者的真切感受,又與前述的典故照應相合,就更覺意味深長了。
在秋天的悲涼氣氛中,作者又以苦酒與殘花為陪襯,敘出了自己“天一涯”的漂泊現實。一場情夢本就無憑,再加上時間的暌隔(“又見西風換年華”)與空間的距離(“行人天一涯”),就使人倍覺不堪了。作品的每一句都不啻為一聲歎喟,詩人將這種種內容納於“晚秋”的題目之下,其處境與心境的悲淒,就是呼之欲出的了。
此曲的主要藝術特色是大量引用前人離別傷感的詩句,來表現作者的離愁別緒,堪稱一首寫離別的佳作。文章的精妙之處還在於,全文寫離別卻無一“離”字,顯示出作者深厚的文學功底。
- 參考資料:
- 1、蔣星煜 等.元曲鑒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90:1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