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此文與《送石處士序》為姐妹篇,事件與人物均相關涉,然而在寫法上卻有所變化,所以有相得益彰之美。例如前文體勢自然,而本文則頗有造奇的文勢。文章開頭的一段譬喻,說“伯樂一過冀北之野,而馬群遂空”,用來比喻“大夫烏公一鎮河陽,而東都處士之廬無人焉”。但卻不緊接著說出來,而是先論述“馬群遂空”的原因來比喻烏公搜羅東都賢士的情況。作者在文中既設奇喻,又在正文中反複議論以求其合,顯得煞有介事,將本是韓愈個人的一個想法寫成似顛撲不破的真理。為此,論其章法,該文比《送石處士序》那篇文章要顯得曲折離奇。此外,該篇的立意要比前一篇單純一些,無非是變著法兒讚揚溫、石二人。以伯樂喻烏公,是為了讚揚溫、石;極說溫、石一去,東都政府和士群無所依恃,也是為了讚揚溫、石。看來似乎說得過分了,但作者更深一層的意思,是在強調人才的可貴,提醒朝廷要高度重視人才。
該文與《馬說》同是宣揚重用人才的文章。然而寫法自有不同。作者在本文中匠心獨運,用“伯樂一過冀北之野,而馬群遂空”比喻“大烏公一鎮河陽,而東都處士之廬無人”,讚頌烏重胤慧眼識賢、善於薦拔人才;又用“私怨於盡取”反襯烏公“為天子得文武士於幕下”的難得可貴,石處士和溫處士隱居在洛陽一帶,韓愈與他們的關係密切,都是好朋友。石處士因大義而征召,溫處士也因大義應聘出仕。這篇文章就是在送溫處士時寫的。文章讚揚了溫處士出眾的才能和烏大夫善於識人、用人的德才,作者惜別了兩個老朋友,心裏難過。但更希望人盡其才,他們都能得到任用,表達了為朝廷得到人才而欣慰以及自己失友的惋惜心情。
文章用比喻與反襯,從“空”字引出“怨”字,而這“怨”比正麵的“頌”烏公識才更具有力量。所以,本文筆法巧妙,渲染得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