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初學者仇兆鼇《杜詩詳注》:此詩上六句寫雨中景物,末二句寫雨際行舟。風狂雨急,故鳴而有聲,既過則細若飛絲矣。草不沾汙,見雨之微。風雖乍稀,雨仍未止也。舞燕將子,記暮春雨。行雲濕衣,切巫山雨。江舸逆浪,杜甫對冒險營運表示擔憂。
清代杜詩研究家浦起龍《讀杜心解》:“望晴之詞,祝其止舞而挾子以遊,停雲而振衣適誌,已引動欲歸義。乳子本說燕雛,仙衣本說神女,公乃借形挈家歸去之誌也,運古入化。”
當代詩人謝頤城認為仇兆鼇對“舞石旋應將乳子,行雲莫自濕仙衣”兩句的注解有問題,浦起龍“運古入化”的評語也不恰當。他認為杜甫借“舞石”“將乳子”,表示自己將“挈家歸去”;借巫山神女的典故“行雲莫自濕仙衣”,是提醒自己不能隻顧“行雲”、遊覽瀟灑,而延誤了歸程。同時謝頤城認為這首詩最大的毛病是:“舞石”典故用得突兀,不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