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龜蒙生於官僚世家,卻終身以農為業,雖以隱土自詡,卻懷儒家之誌,修身持家、治國平天下的理想每見於筆端,正如魯迅先生所說,他和皮日休一樣“並沒有忘記天下,正是一榻糊塗的泥塘裏的光彩和鋒芒”。更為可貴的是,他雖胸懷天下,飲譽文壇,卻能將曆來不為文人和士大夫所重視的農具,進行細致的研究總結,甘做小人之事,為中國古代農具發展史留下寶貴的文字記載。 這與他的性格是分不開的,他的自傳《甫裏先生傳》和《江湖散人傳》,對其生平和個性作了總結。他在《江湖散人傳》中寫道:“散人者,散誕之人也;心散、意散、形散、神散。既無羈限,為時之怪,民束於禮樂者外之,曰此散人也。”也許正是因為擺脫了儒家傳統禮教的束縛,才使他成為中國農業史上著名的農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