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三進士
李商隱曾自稱與唐朝的皇族同宗,經考證確認李商隱是唐代皇族的遠房宗室。但是沒有曆史文獻證明此事,因而可以認為李商隱和唐朝皇室的這種血緣關係已經相當遙遠了。李商隱在詩歌和文章中數次申明自己的皇族宗室身份,但這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實際的利益。
李李商隱的家世,有記載的可以追溯到他的高祖李涉。李涉曾擔任過最高級的行政職位是美原(治今陝西富平西北)縣令;曾祖李叔恒(一作叔洪),曾任安陽(今屬河南)縣尉;祖父李俌,曾任邢州(治今河北邢台)錄事參軍;父親李嗣,曾任殿中侍禦史,在李商隱出生的時候,李嗣任獲嘉(今屬河南)縣令。
李李商隱一門三進士,李家的第一位進士是安陽君李叔洪。李叔洪是李商隱的爺爺,年十九,一舉中進士第,與彭城劉長卿、虛清河張楚金齊名。始命於安陽,年二十九逝世,葬於懷州雍店之東原先大夫故美原令之左次。關於李叔洪,史藉記載他的事跡很少。
望提遭嫉
李五代·孫光憲《北夢瑣言》中記載:在令狐楚去世後多年的某個重陽節,李商隱拜訪令狐綯,恰好令狐綯不在家。在此之前,李商隱已曾經多次向身居高位的令狐綯陳訴舊情,希望得到提攜,都遭到對方的冷遇。感慨之餘,就題了一首詩在令狐綯家的廳裏:“曾共山翁把酒時,霜天白菊繞階墀。十年泉下無消息,九日樽前有所思。不學漢臣栽苜蓿,空教楚客詠江蘺。郎君官貴施行馬,東閣無因再得窺。”委婉地諷刺令狐綯忘記舊日的友情。令狐綯回來看到這首詩,既慚愧又惆悵,於是令人將這間廳鎖起來,終生不開。後來又有人說,這首詩使令狐綯惱羞成怒,很想鏟除題詩的牆壁,但由於這首詩裏有出現了他父親的名字(“楚”),按照當時的習俗,他無法毀掉詩作,就隻好鎖上門不看。也因此更加嫉恨李商隱。
聞詩識李
李宋·姚寬《西溪叢語》中記載唐末流傳的一個故事:一群文人在洞庭湖中泛舟遊玩,有人提議以木蘭為題作詩。於是眾人一邊飲酒一邊輪流賦詩。這時,突然出現一位貧窮的書生,口占一絕:“洞庭波冷曉侵雲,日日征帆送遠人。幾度木蘭舟上望,不知元是此花身。”吟罷隱身而去。大家都感到驚奇,後來得知,這人就是李商隱的鬼魂。在另一個版本(宋·李頎《古今詩話》)中並沒有鬼魂出現,是一群詩人在長安聚會時,有人朗誦這首詩,大家才發現原來他就是李商隱。
樂天投兒
李宋·蔡居厚《蔡寬夫詩話》中說:白居易晚年非常喜愛李商隱的詩,曾經開玩笑地說:希望我死後能夠投胎當你的兒子。後來李商隱大兒子出世取名叫白老,這個兒子卻十分蠢笨。直到小兒子出世,小兒子倒十分聰慧,大家都笑說如果白居易投胎,小兒子才是。
生吞李詩
李宋·李頎《古今詩話》中記載:北宋楊億、劉筠等人互相以詩唱和,創立“西昆體”,以學習李商隱的詩歌風格著名。當時有一位職業演員扮演李商隱,穿著破爛的衣服,對別人說:楊億他們活生生撕破了我的衣服。引起大家的笑聲。有人用這個故事來諷刺“西昆體”詩派對李商隱的繼承是生吞活剝。
良師益友
李李商隱的啟蒙教育可能來自他的父親,對他影響最大的老師,則是他回到故鄉後遇到的一位同族叔父。這位堂叔父曾上過太學,但沒有做過官,終身隱居。據李商隱回憶,這位叔父在經學、小學、古文、書法方麵均有造詣,而且對李商隱非常器重。受他的影響,李商隱“能為古文,不喜偶對”。大約在他16歲時,寫出了兩篇優秀的文章(《才論》、《聖論》,今不存),獲得一些士大夫的讚賞。這些士大夫中,就包括時任天平軍節度使的令狐楚。
李令狐楚是李商隱求學生涯中又一位重要的人物,他本人是駢體文的專家,對李商隱的才華非常欣賞,不僅教授他駢體文的寫作技巧,而且還資助他的家庭生活,鼓勵他與自己的子弟交遊。在令狐楚的幫助下,李商隱的駢體文寫作進步非常迅速,由此他獲得極大的信心,希望可以憑借這種能力展開他的仕途。在這一時期(大和四年,公元830年)的《謝書》中,李商隱表達了對令狐楚的感激之情以及本人的躊躇滿誌:“微意何曾有一毫,空攜筆硯奉龍韜。自蒙夜半傳書後,不羨王祥有佩刀。”